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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苦痛啊,你是我的唯一。”

[晏指/幽濑]此心安处

标题出自苏轼的《少年游·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》
是刀,一方死亡(我可能是不会发糖눈_눈)
以分割线为界是两个时间线,前一半死的是晏华和由衣,后一半是指挥使和幽桐
可以当男女指无差
BGM可以用陶喆的《Melody》





    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。
    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头顶,把一切映得亮堂堂的,影子里似乎都透出光来。
    在这阳光的世界里,走着一个阳光一样的人。淡金的发像是也在发光。他于人群,就像是太阳于这空阔的天幕。

    “幽桐?很久不见了。”
   他微笑回应: “确实很久了呢,队长。”
   来人以同样的笑容应对。那笑容熟悉得可怕。过了一会儿,幽桐才反应过来。这是他每天挂在脸上应对他人的微笑。
    “好不容易碰见一次,我请你喝咖啡如何?有时间赏脸吗?”
    “当然。”

    “一杯美式,一杯拿铁。谢谢。”指挥使熟练地点单,“我没记错 对吧?”
    “没错,我倒是记得队长以前不喝咖啡的。”
    “那时候帮羽弥照料咖啡厅的生意,我可是把你们每个人喝什么全记住了。”指挥使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很得意的样子。
    “最近如何?”指挥使不正面回答,他也不多问。
    “中央庭的话,离彻底凉凉大概就差头发丝儿那么一丁点儿。我嘛,挺好的。”
    指挥使依然习惯称现在的黑门事件纪念馆为“中央庭”。黑门在被人们遗忘,他们也是。指挥使捧起杯子,喝了一口。眼中的悲伤晕染开一片朦胧,但嘴角还保持着上扬。
    “队长……其实没必要逞强。”
    “哈哈,你还说我。你不也是一样吗?”指挥使大笑起来,笑得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。“失去了自己在灾厄中的唯一慰藉,挂着笑脸苟活于世,我们跟死了,到底有什么区别……”
    “是啊。我们都一样。”幽桐将目光转向窗外,街道上平和而安详。
    “毕竟,没人喜欢总被人用怜悯的语气关心吧。还不如表现得一切都好。”指挥使又将咖啡吞下去一大口,“说完我了,你呢?”
    “还在写那首曲子①,不过,似乎遇到了些麻烦,没想好怎么结尾。”幽桐抿了一口咖啡,轻描淡写。
    “你倒是比以前坦诚多了。没想好结尾就别结尾了。没人会忍心去写那个休止符的。”指挥使的语气有些飘渺,目光同时望向了窗外。
    “如果当时能写完就好了。起码还能拉给她听。”
    “她倒是肯坐下来安安静静听你拉。我就没这烦恼。我不会写曲子,他也说自己从不听音乐。”指挥使又笑了起来,喝掉了最后一口咖啡。
    “队长接下来要去哪?需要我送一程吗?”
    “回中央庭,不用送了,我自己就可以。”指挥使依然笑着。
    “队长还住在中央庭?那里……已经没什么人了吧。”
    “没关系。此心安处是吾乡。”指挥使挥了挥手,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街道上,消失在惨白的阳光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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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挽弓,搭箭,射出。挽弓,搭箭,射出……
    同样的动作已经重复了不知几百几千次,而少女仍旧不知疲倦一样重复着。
    “这里已经到了关闭的时间了。”来人扶了一下单片眼镜,语气平淡。
    少女置若罔闻,依旧挽弓,搭箭,射出。
    “你该停下了,濑由衣。”晏华的语气严肃了一些。
    “手下败将没资格对我管东管西。”话语仿佛梦呓一般从她口中飘出。
    晏华看着一支又一支箭命中靶心,良久,说道:“无论你再射出多少箭,有些事情也无法改变了。”
    “我知道。”濑由衣终于放下了弓,“我只是在想,如果我再强一点,再强一点的话,会不会他就不会为了保护我而牺牲。会不会……大家就都能留下来……”
    “没有如果。”他丢下这句话,转身离开。
    “你这家伙是机器吗?”带着哭腔的吼声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步伐。
    “没有如果。”他轻轻念道,像是在说回去该买什么菜、天冷了要加衣服了之类的话。但他身边不再有人捂着耳朵抱怨:“晏华的老妈子碎碎念时间又到了。”或是小孩子一样摇晃他的胳膊问今晚的菜谱是什么。
    他可以不去想那毫无意义的“如果”,但不可能忘记那些过去,不可能抑制自己回想那些过去。
    指挥使亲手写的书签还在他办公桌上放着。
    此心安处是吾乡。
    当他问黑门结束后指挥使打算去哪儿时。年轻人笑嘻嘻地说,跟着你呗,你去哪儿我去哪儿。
    不打算寻找自己的过去吗?你的家,你的亲人?
    不打算。指挥使摇摇头。你在哪儿,哪儿就是家,此心安处是吾乡。

①这首曲子是写给濑由衣的,从黑门时期就开始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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